我沉默坐在办公室角落,周遭静寂仿佛审判室。冰冷的办公桌压得我喘不过气,同事们像幽灵行走,每个人都写满疲惫和恐惧。我觉得自己像无声的躯壳。
他们总说:“别内卷了,加班是命。”我的手指还在键盘上跳动,像飞蛾扑火般无力。升职遥遥无期,阳光对我来说太遥远。每晚点亮加班灯,只为挣明天更低的工资。
会议室又成审问室。隔壁桌的老张被叫去谈话,“优化”二字在空气中徘徊。周遭的人目光不自觉移向门口。加班像黑夜吞噬星光,人人都在问自己还能坚持多久。
午后,咖啡苦涩混合焦虑,灯光仿佛死神的双眼盯着我。我浑身一阵发冷,荧幕似乎破裂,屏幕里的同事一个个化作灰烬,消散在深渊。
回家的路上,路灯发出幽幽微光,我觉得脚下是棺材板。忽然,一只流浪狗跳出街角,它的眼神带着别人的影子。我伸手抚摸它,它的毛冰凉却柔软,让我确定温度依然存在。
回到家,我扔下公文包,喘息都变得沉重。妻子说着我全听不清,空气中弥漫着压抑后的火药味。她责怪我陪伴太少,眼角的泪痕在灯光下像伤口。我挤出笑容,试着抱住他们,却感觉像块被榨干的海绵,无力无魂。
夜里,无眠的黑暗放大白天的噩梦。我坐在床边,听见被窝里孩子平稳的呼吸,像沉睡的机器在运转。我的拳头搭着手指,传来淡淡温暖:他们还在,我的世界还有依靠。
晨光刺破了夜的阴霾,一切柔和了许多。妻子唤我起床,两个孩子拉着我要出门跑跑。他们的笑容像清晨的露珠,在我心头润开一丝清凉。我仰望天空——它不再乌云密布,而是一片蔚蓝。
回到办公室,我看着桌上的合影照片:几个熟悉的脸庞,只有一个座位空着。我想到,也许蝴蝶就在这平凡的一天振翅。
心底出现一道裂缝,让阳光悄悄渗透。我喝下一口凉茶,轻声对自己说:活着,总有一天另一个时代会到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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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为是起点,原来是巅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