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时，世尊在灵山会上，与千二百五十比丘及无量菩萨、天人大众俱。

是时，有一比丘长跪合掌，问世尊曰：“世尊，弟子闻法云：‘色即是空，空即是色。’若色本空，何来过失？”

世尊闻之，微笑而不语，缓缓举起手中优昙婆罗花，示大众。复问：“汝等见此花否？”

比丘答曰：“世尊，我见此花，清净美妙。”

世尊复言：“汝观此花，从生至灭，不过刹那；其色虽美，然终归枯萎。汝执其美，则生贪爱；贪爱起，则苦随之。虽花本为空，然执著者妄生实相，是以痛苦由心而生。”

是时，有一外道辩者入会，向世尊作礼，直言曰：“世尊曾言众生之苦多因不守戒律，然我观此世间，众生皆为苦所缚，纵持戒者亦未见得解脱。”

世尊闻言，微笑而不答。大众皆默然，心中疑惑。

片刻后，世尊拈起一块破布，示众曰：“汝等观此布，何如？”

众皆答曰：“世尊，此布肮脏破旧，不堪用处。”

世尊复言：“此布本是丝帛，曾为珍贵之物，然因久处尘垢，未得净洗，故失其本质。汝若持此布作衣，则令人厌恶，何益于己？”

外道闻言，未解其意，问曰：“此与吾问何干？”

世尊答曰：“众生之心，本如净布，清净无染。然因放情纵欲，妄取种种，故染污成垢，迷失本性。汝谓戒律无益，实因未识本心，妄以垢布为衣，不知洗净之后，可见其本质清净。”

世尊最后告言：“诸戒如船，能载众生越苦海，渡涅槃彼岸。汝以垢眼观净物，妄生疑惑，须知戒非束缚，乃解脱之钥。”

外道闻此，心中豁然，顶礼而退。大众闻法，皆大欢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