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是周三的晚上九点不到，男人和朋友停好车，漫步在夜晚街头，微风拂过，心情愉悦。

       二人来到一处灯光璀璨的写字楼门前，但是远离繁华之地，走到侧门处，一位亭亭玉立的少女在向他们招手，走进一看，女孩子穿着性感，抹胸露脐装，她一见面就扑向了男人的朋友，说了句“你可来了”，那个朋友也微微一笑，一把搂住她的腰，然后先介绍了下带过来的男人，并说“走吧”，女孩子刷卡，从一个隐蔽的侧门到了一部独立的电梯，三人同行上到4层，电梯门开后别有洞天，是一家隐藏在闹市区写字楼中的夜总会，装修及规模还可以，中间有绚丽的舞台，整体可容纳百人左右。

       女孩子早已安排了卡座，位置不错，几乎正对舞台，坐下后就有销售经理过来招呼，显然那位朋友被这个女孩子占领了，今晚就她一个了，于是经理整理完桌面后问到男人“老板，您看需要一位还是两位陪伴”，男人比了个1，对方礼貌的退去后，很快遍开始带女孩子，每次只能带2-3个，前两轮都没有特别合眼的，当第三轮过来的时候，这组有两个女孩子，其中一个虽然也画着半浓妆，但是从眼神到表情都透露着稚嫩，而且感觉她强露着笑容，这个笑令男人感觉很可笑，当即也就决定，就她了。

       听到决定后，女孩子像松了一口气，赶紧坐过来，伏在男人耳边说“谢谢老板”。与此同时，经理也把啤酒拿了过来，提了两桶大约12瓶一箱的样子，主动开瓶、倒酒，倒了5杯，男人和朋友一人一杯，两个女孩子各一杯，另一杯是他自己的，他表示感谢要先主动敬两位贵宾一杯，喝后遍离开了。

       男人的朋友和那个女孩子嘻嘻哈哈，推杯换盏，已经开始自娱自乐了。相反这一侧，男人一直看着这个女孩子，也没说话，气氛有点微妙，然后女孩子鼓起勇气打破僵局，主动倒酒，想要敬一杯，但是不知道说什么，就贴过来在男人耳边自报家门“我叫媛媛”，男人也举起酒杯跟她喝了一杯，酒杯放下后，女孩子又往男人这边蹭了蹭，贴着男人坐。最终男人没忍住笑了起来，女孩子也一下放松了，问有什么可笑的，男人说“你年龄很小，刚做这个不久吧”，女孩子很惊喜“你怎么知道？”

       男人就把他观察到的比较稚嫩的细节告诉了女孩，媛媛觉得不可思议，“你是不是经常来这种地方？”“那倒也没有，只不过你的妆容和一些动作太生疏了，跟常规女公关差距……有点不同吧”说罢，男人拿起酒杯，只是口渴想喝一杯，媛媛也马上给自己倒酒，拿起酒杯来碰杯，“哈哈哈，比如这里，你都忘了倒酒，难道不是主要以卖酒拿提成嘛”媛媛自己也笑了“确实忘了，之前还被经理教训过”“他怎么说你了，是不是业务不熟练？”…… 两个人就此打开了话匣子开心的聊了起来。

       媛媛说她大四，学的幼教，但是赶上双减政策的出台，找不到合适的工作，自己是山西一个小地方出来的，实在不想回去，想留在这个大城市里，只能短期先干这个，男人听到她说自己是大四就会心一笑，因为跟自己猜得差不多，感觉这化妆也遮不住稚嫩的脸庞，只是窃喜自己猜对了才笑，而媛媛不解，以为男人不信她说的年龄，但是也不去纠结。

       大概十点左右，坐下不到一个小时，媛媛说“哥，我想上厕所，我其实不太能喝酒”，于是男人把腿让开，方便她出去，“这里不让我们自己去厕所，必须客人一起，之前刚来我也被经理说过”，她就拉着我的手让我陪她一起，男人没办法就顺道跟着去一趟，到了为卫生间门口，媛媛还不忘转过身面对男人，搂着男人的腰踮起脚尖说“等下还这里见”，看着这一系列生疏的标准动作，男人觉得确实好笑。男人先上完出来后，媛媛马上也出来了，回来的路上媛媛不再拉手，挽着男人的胳膊回到卡座。

     “酒喝多了就爱跑厕所，我确实太不会喝酒了”媛媛也很无奈，“是啊看出来了，所以今晚你随便吧，赶上我你就放松一下，想喝就喝，我也不会强迫你喝的”……他们聊得最多的话题是这里的工作，媛媛管这里叫公司，也说了他们有完善的管理制度和要求，但她确实像初入社会的菜鸟，总是犯错也总是被说，而且有些错误点犯得又愚蠢又可爱，逗得男人笑的前仰后合。

       这时经理过来了，身后推着车，说马上有劲舞表演，有荧光棒、击掌器、空气炮等助兴，男人的朋友那组瞎买了几样，因为等下那边的那个女孩子要登台表演，希望男人的朋友可以互动。“那你想要什么呢？”男人这边问媛媛，媛媛思索再三，只选了一根珍宝珠的棒棒糖，经理指了下二维码，男人付了款，30元。男人其实有些不解，因为这个也是他们赚取提成的一次机会“为什么选棒棒糖，爱吃甜食吗？”，媛媛打开包装含在嘴里“这些东西都好不划算，那些荧光棒、击掌器每个都要50块的，帮你省钱还不好，而且……”之间她喊着棒棒糖嘴对嘴的亲过来，男人接过棒棒糖“而且还能跟你一起吃，边吃边看表演不是也挺好”，这个傻傻的女孩就这样和男人边吃一颗棒棒糖边看起了表演。舞台的表演除了DJ是外请，其他几乎也是由这些场内公关的女孩子们表演，这轮劲舞大概七八个女孩子，中间为首的女孩子正是男人朋友的那个女孩子，就是一开始接待他们的女朋友，当然此时她又换了一身更为“清凉”的服装大秀身材。

       “表演这个是不是额外还有钱的”男人问媛媛，“是啊，而且还是一个展示自己的好机会，也许下面有老板看中就能增加个被点的机会，有一次我就被险些被顶替了，老板看中台上的一个，我以为就不要我了，然后结果才知道老板只是想多叫一个，幸好这样我的提成不会打水漂”说完媛媛哈哈大笑起来，“那你怎么不上台表演呢，你会跳舞吗”，“我不会啊，而且感觉自己跳不来，身材也没有她们那么前凸后翘的”说完她还低头看了看自己。演罢完毕，表演的C位女孩子没换衣服，就穿着舞台上的那身“清凉”战服回到了我们的卡座，她说跳累了也饿了，于是推车也到了，他们俩增加了大果盘+卤味塔。这次是媛媛首先发问“哥，你饿吗？”“你想吃什么就点吧，没事的”，媛媛看了看菜单又回头又贴到男人耳边“你饿不饿，不饿就不要了，没事”男人真的哭笑不得，说“饿了，我想吃呢”“那牛杂拌粉可以吗？”男人摸了摸媛媛的肚子“当然可以，你想要两碗都行”最终媛媛还是点了一碗，等上来后男人说“你吃吧，我根本不饿，我吃过饭才来的，你想吃就直说嘛”媛媛低下头吃了起来。

       男人觉得如此富丽堂皇的夜总会，配上这么个新手女公关，在霓虹灯光闪耀的舞台下吃着牛杂拌粉，这个场景非常荒诞了。接下来舞台上是拍卖竞赛，就是竞拍该会所的酒，出钱大概分为600、800、1000的样子，男人的朋友还玩了两轮大概两千块只换了2箱啤酒，扫描屏幕的二维码参与摇奖增加积分，最终比拼的是积分，玩了几轮下来也排名没进前三，媛媛这时候吃完了，偷偷贴过来，男人以为她也想玩，毕竟又是拉提成业绩的好时机，已经拿出手机了，但是她却说“你的朋友有点上头了，这个不充到3000都算白花钱了，而且单买在我们这里也就3000块，不赔不赚的”，她的这番话又给男人逗笑到不行“你啊真是营销鬼才，你们公司全是你这样的估计距离关门也就不久了”……“那我岂不是还要重新找工作，不过因为你对我也挺好的，不想让你乱花钱，总比灌酒、乱摸我那种客人强，还挺正人君子的”男人有一次笑喷“正人君子就不该出现在这种地方…你啊真是太单纯了”说完男人也贴在她的耳朵处“因为那些人都比较粗俗不懂情调，而我不一样，我只是单纯的……想上你，你愿意吗”说完轻佻的在她耳边吹了一口气，媛媛痒的下意识的躲开了，还不好意思的拿起酒杯说“喝酒喝酒！”

       熟络了之后的一段时间，两个人聊得更多，聊聊接触的奇葩客人，聊聊这家公司的各种八卦等。时不时的销售经理会过来，一是卖东西，二是组织酒桌小游戏，带着客人和女孩子们一起喝酒增加消费，大概每轮的周期是25分钟左右，其实不得不说这个场子的管理经营还是很有点的，价格算中等偏上，难怪公关的女孩子整体质量都比较高。

      大约快十二点了，男人的朋友想跟那个女孩子离开去共度春宵了。男人也说要回去了，今晚很开心，媛媛说最后陪她上趟厕所吧，还问到能不能这次把手机解锁给她，男人无所谓的“好呀，难道离别前还要拍照送点儿性感小礼物给我啊。”到了卫生间门口，媛媛这次同样转过身来，双手搂腰踮起脚尖，不同的是先亲了男人一下，然后贴耳朵说“不是那种礼物，但是我喜欢你，我想加你微信”然后就拿着解锁的手机走了，因为在这里女孩子们上岗是不能带着手机的，要全程陪着客户，这也是这里的管理规则之一。

       男人走后当天夜里的一点半，微信新增的好友通过了审批，一个卡通的头像好友闪动起来“总算下班了，累死了，不过今晚好顺利，没被你灌酒，谢谢你”男人因为今天是出差才到这座城市，旅途的疲惫就回了个“乖~晚安吧，我累了，改天再说”就睡去了。

       两天后到了周五下午，那个头像又闪动了一下，“今晚有时间吗？”，男人猜到也许她这个菜鸟实在没客人，确实说话到营销自己的能力只能算新手村水平，八成干不长，没有提成就没有钱赚，但是确实今晚不想喝酒，就实话实说“明晚飞机我就回去了，好久没去步行街夜市了，今晚想过去那边走走”“你自己吗？”“是的，我出差嘛，周末就不麻烦同事了，自己走走感受下风土人情就好”“我陪你吧，我也想去”这个回答男人确实意想不到，因为他知道媛媛这种只有开工了才可能有钱赚，没有保底工资的，如果当晚没被点台就意味着零收入，只能默默的管一顿晚饭就让女孩子自己回家了。“几点出发？我知道那边有家好吃的，一起吃吧”……